我与滨江和犀浦的缘分

十二月,冬天如期而至。上一个月还在摇曳的银杏叶翩翩落尽,没了踪影。正应着这句“当华美的叶片落尽,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”。这是一个落地归根的季节。于是,抓住今年的尾巴,我也给自己安了个家,算是扎根。

新家在滨江区西浦路。嗯,是的,滨江,西浦。对于我来说,这更像是一种宿命。初中我上的滨江中学,大学在交大犀浦校区,如今在另一个城市安家,坐落的地方又把它们组合在了一起,仿佛冥冥之中注定我会在这里落地生根一样。是巧合吗?或者应该叫做缘分?

冬至

记忆中的冬至是老式的落地房里,我们三姐妹围着母亲绕着煤球炉做“麻糍”和汤圆吃,外面北风吹啸,冬雨绵绵。煤球炉上,母亲还会热一团毛线,给我们织点毛衣和毛裤,看着就很温暖。想不起来为什么这一天的记忆里总是没有父亲的影子。事实上,在没到冬至这一天前,我们便可以吃到各种节日的食品了。虽然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吃过汤圆就要长一岁,但是因为有的吃,这一点很像过端午节,所以我很喜欢这个节日。除了前面提到的两样,还有一个叫“油泡儿”的东西,甜甜的,非常好吃。这些大概是我童年记忆里比较甜蜜的的光景了。
再大一点,搬家到了现在的住所后,煤球炉升级成了煤气灶,但冬至这一天,吃的变少了,总是只有汤圆可以吃。等上了高中大学之后,对于这个节日的挂念就越发地淡薄了,能记住的时候,会去找家馆子吃碗麻心汤圆,偶尔也受北方朋友的影响,吃顿饺子。虽然在成都求学四年,却也没学过川人吃羊肉汤。
如今,在杭州生活多年,每每到了传统节日时,就想着按着家乡的的习俗过一过,至少是在吃上。仿佛这样做,便可以维持住某种神圣的所在。前几天家人来杭,顺带的东西里竟然有一袋“麻糍”。喜出望外的我今天将它热了吃了,却仍不足以让我有小时候那种过节的感觉。到底是缺了什么呢?
其实很简单,吃得掉的东西里,有吃不掉的乡愁。